太极拳理论研究的几个问题:兼答路迪民先生-杨志英

功夫秘籍 2014-06-23
2012年《中华武术》第十一期刊发路迪民先生文《太极拳理论奠基者究竟是何人?》(以下简称“路文”),对笔者分别发表于《中华武术》第七、第九期的文章《漫谈太极拳理论的基础》、《老三本之谜》进行了辨析和反驳。首先,从“路文”中可知,路教授对“老三本”或者他声称的“老五本”是认可的,对其写作年代十分清楚。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对此进行破译解读,以让更多的人了解、熟悉它们呢?拙文中列举的若干篇拳论经得起任何人及时间的考证,我坚持自己的信念,也十分清醒,前面的路充满荆棘与坎坷,但我义无反顾,不会退缩。其次,“路文”缺少对“老三本”本身价值的探讨与分析,似乎对其存在熟视无睹,而偏偏热衷于所谓“流传拳论”的分析。然而,很可惜,您所列举的每一本、每一篇均非“老三本”之前或同时期的作品,要么没有时间记载,要么比“老三本”晚四十余年。例如“路文”中作为论据的十三篇书目,最早的莫过于1921年。这些岂能和“老三本”相提并论呢?同时,恰恰反映了这些拳论受“老三本”影响的历史印痕。如果路教授仍不相信“老三本”之后公开面世的一些所谓古谱是“老三本”的翻版、模仿或者再创编,现举两例,只要稍稍动动脑筋,就可发现其中端倪。其一“路文”中罗列的拳论中有一句:“形如搏兔之鹄,神如扑鼠之猫。”其实,在“郝和本”中,武禹襄(1812~1880)《打手要言》原文为“形如抟兔之鹄(“自藏本”为鹘),神如捕鼠之猫”,这就属于《打手要言》流布过程中的误传笔误。简析如下。“抟”,环绕;盘旋。繁体字写为“塼”,与“搏”十分相似,极易混淆,事实也真的在转抄过程中弄混了。试想,太极拳高手与人较技,游刃有余如鹘之抟兔,真是神来之笔。而用搏字,则相形见绌,难见其妙了。其二,“路文”中提到的陈鑫(1849~1929)著《太极拳图说》,书后附录“蒋发受山西师传歌诀”,有一节几乎是武禹襄《打手要言》一段拳论的翻版。谨录于下:“举步轻灵神内敛。举步周身要轻灵,尤须贯串,气宜鼓荡,神宜内敛。莫教断续一气研。勿使有凸凹处,勿使有断续处,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在腰,形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得机得势。有不得机得势处,其病必于腰腿间求之。“左宜右有虚实处,虚实宜分清楚,一处有一处虚实,处处总此一虚实。上下前后左右皆然。”“意上寓下后天还。凡此皆是意,不在外面,有上即有下,有前即有后,有左即有右。如意要向上,即寓下意,若将物掀起,而加以挫之之力,则其根自断,必其坏之速而无疑。总之周身节节贯串,勿令丝毫间断耳。”该段翻版武禹襄拳论,将原文中“物将掀起,而加以挫之之力,”改为“将物掀起,而加以挫之之力,”两字相易,义理顿反,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太极拳以巧制拙、借力打人、牵动四两拨千斤之妙荡然无存。因而,路教授用这些后传资料反驳拙文,忽视“老三本”的存在和价值,声称“那些被杨志英指称的武禹襄、李亦畲语录,实际并非武、李之作,而是早期流传的太极拳论”,便显得苍白无力了。由此,不禁使我想到了另一本书——宋慈(1186~1249)著《洗冤集录》。宋慈曾任大宋广东、湖南等地提点刑狱官,他总结宋代和此前法医方面的案例经验,以及本人任职时的实践心得,于1247年编著《洗冤集录》。此书是世界上迄今为止发现最早的法医学专著,从而宋慈被尊为世界法医学鼻祖。“老三本”在太极拳学领域就如同法医学之《洗冤集录》,是当之无愧的太极拳理论体系的奠基之作。如果有人不知“老三本”之存在还情有可原,路教授明知“老三本”甚至“老五本”的真实可靠性,偏偏在“出现”和“面世”上玩起了文字游戏。第三,虽然路教授口口声声提到“老三本”,实际上对哪一本都了解得不详、不深、不细。比如“路文”中有这样一段:“得到此本(丁丑本)复印件,当时以为是郝和本”,后来读到拙作,才醒悟。“我翻开一对照,果然与他本不同”。笔者就不明白,一位堂堂大教授竟然能如此马虎!对“老三本”及太极拳理论稍有研究者,就知道“郝和本”现由上海人王慕吟珍藏。顾留馨(1908~1990)著《太极拳术》全文影印刊出该拳谱,这二者岂能混淆?看来,路教授以后要多多细心为是。再如“路文”中所十分看重的“李亦畲自藏本的《跋》”。笔者可以负责任地告诉路教授以及所有太极拳研究者,“老三本”或者“老五本”均无此《跋》。路教授未曾见过“自藏本”,便武断地认为出于此谱。我可以告诉路教授,“自藏本”内容于姚继祖先生(1916~1998)编著的《武氏太极拳全书》全部转载,不妨查阅。为此,我还请教求证了“自藏本”的现在持有者李旭藩先生,以及曾经目睹此谱的姚继祖先生的几位高足金竟成、胡凤鸣、钟振山等,他们均不知《跋》文出自何处。其实,该《跋》首见于徐震著《太极拳谱理董辩伪合编》和《太极拳考信录》,摘自被徐氏称作“移录本”的一本拳谱。那么,疑问由此而生,为什么“老三本”中不存在的东西出现在“移录本”?它又是怎样一本拳谱呢?所谓“移录本”,是郝为真三公子砚耕(1904~1947)笔录整理的一本拳谱。郝砚耕,名文田,字砚耕,自幼随父、兄(月如)习拳,功底深厚,尤擅打手;河北大名七师毕业,就职于河北省第十三中学,任图书管理员,先后辅佐月如及张敬堂(十三中体育教员)在十三中推广教授太极拳,1932年,兼任永年国术馆教练,入股参与筹建太极酱园。“七七事变”后,广府沦陷,他拒不受聘于日伪永年中学,赋闲于家,授子弟习拳。砚耕人到中年,即逢国难,身处逆境,不能尽展其才,终抑郁成疾,英年早逝,时43岁。他曾经整理手录一本太极拳谱,这就是徐震所称的“移录本”。此本后由月如收藏,现去向不明。徐震在《太极拳考信录》中写道:“移录本较写本(指‘郝和本’)多四篇,即十三刀、十三枪、太极拳白话歌、李亦畲跋四篇。此四篇唯李亦畲跋廉让堂本亦无之,余三篇廉让堂本中皆有,只十三枪题为十三杆……”文中所谓“廉让堂本”,指民国24年4月(1935年),李槐荫(李亦畲孙,李宝廉子)于山西太原铅印出版的太极拳谱,原名为《李氏太极拳谱》。系依据“启轩本”由李福荫(1892~1943年,李启轩之孙)重新编次章节,计七章七节,公开赠送,流布很广。“移录本”中有一篇李亦畲跋文,谨录于下:此谱得于舞阳盐店,兼积诸家讲论,并参鄙见,有者甚属寥寥。间有一二者,亦非全本,自宜重而珍之,切勿轻以予人。非私也,知音者少,可予者,其人更不多也,慎之慎之!光绪辛巳中秋廿三日 亦畲氏书1993年6月,香港长城书社出版公司发行的由刘红年编著,李槐荫之子光藩主审的《廉让堂太极拳谱•拳架本》中,也收录此跋,但跋文增益数语,现抄录于下,供研究者参考:此谱得于舞阳县盐店,澄清母舅多有研究,后转交三舅河清带回故里。此谱积诸家之论,并参鄙见,有者甚属寥寥,间有一二者,亦非全本,自宜珍而重之,切勿轻以予人,非私也,知音者少,可予者,其人更不多也,慎之慎之。光绪辛巳中秋廿六日 亦畲氏书后文较前文虽有增删,但主旨未变。现以较早之“移录本”跋文为例简作分析。此跋虽冠以“亦畲氏书”,但疑点重重,至少八处。(一)“跋文”与《太极拳小序》写法、文风迥然有异。“小序”写得平实、自然,而跋文故作奇辞倍感突兀,似受捕风捉影附会之风影响。这能是求真务实的李亦畲先贤的为人为文风格吗?我想,不是!附李亦畲《太极拳小序》(以下简称《小序》):“太极参不知始自何人,其精微巧妙,王宗岳论详且尽矣。后传至河南陈家沟陈姓,神而明者,代不数人。我郡南关杨某,爱而往学焉。专心致志,十有余年,备极精巧。旋里后,示诸同好。母舅武禹襄见而好之,常与比较,伊不肯轻以授人,仅能得其大概。素闻豫省怀庆府赵堡镇有陈姓名清平者,精于是技。逾年,母舅因公赴豫省,过而访焉。研究月余,而精妙始得,神乎技矣。予自咸丰癸丑,时年二十余,始从母舅学习此技,口授指示,不遗余力。奈予质最鲁,廿余年来,仅得皮毛。窃意其中更有精巧,兹仅以所得笔之于后,名曰《五字诀》,以识不忘所学云。”(二)所谓“跋”一般为写在书籍、文章、金石拓片等后面的短文,内容大多介于评介、鉴定、考释之类。李《跋》未收录于“老五本”中,可见它不是与《小序》呼应之作。从内容上看也的确如此,因为两文陈述的不是一回事。从时间上看,《小序》写于“光绪辛巳中秋廿六日”,《跋》作于“光绪辛巳中秋廿三日”。《跋》早于《李序》,由此可见,此跋不对彼序。(三)上文已介绍,“老五本”中没有此《跋》,却出现于半个世纪后他人撰录得拳谱中,且写作时间又在《小序》之前,令人费解,不免生疑。(四)《小序》中一篇“王宗岳论”,到了所谓的“跋文”中,便摇身化作“此谱”,即一套拳谱。变得蹊跷,前后自相矛盾,不能不令人生疑。试想既然是拳谱,应当有拳套、练法、法理、口诀吧!在哪里?谁也找不到。(五)“跋文”强调突出“此谱”“兼积诸家讲论”,舍此,便是“参以鄙见”,好像对武禹襄拳论有意回避,显非李公所为。(六)既然所得拳谱,“兼积诸家讲论”,可证从舞阳盐店所获之谱内容丰富,绝非一二家之谈。也就是说,除了“王宗岳论”,还应该有其他人讲论。那么,疑问由此而生,这些讲论在哪儿呢?我们也找不到。(七)《小序》中武禹襄问艺温县赵堡镇陈清平,而拳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于舞阳县盐店,两地非一县所属,相距六七百里之遥,为什么凭空就联系在一起了呢?(八)如果舞阳所得拳谱属实,这足以震惊武林界,此谱真可称作“武林秘笈”,那么如此珍贵的拳谱为何下落不明,突然出现,又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呢?综上所述,可以断言,此《跋》绝非“亦畲氏书”,而是后人代笔之作,故弄玄虚。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武莱绪(武禹襄之孙)于民国23年(1934年)所写的《李氏太极拳谱•附录》,他在《先王父廉泉府君行略》一文中写道:“太极拳自武当山张三丰后……”武莱绪言称太极拳创自张三丰显得十分轻率,徐震先生在《太极拳考信录》中这样评价:“莱绪此文,作于近年,当杨派太极拳盛行之后,附会神仙,复为人情所乐从,故虽武氏之孙,亦不求其端,不考其实,于流俗盛传之语,直袭而不疑矣……足以淆乱视听……”李正藩(1928年生,李福荫之子,李启轩曾孙)在《永年,太极园始末》(见2010年《太极》杂志第三期)一文中也写到:“谓太极拳传自武当张三峰(丰),由于当时一度盛传源自神仙之说,以炫耀其神奇玄妙之术,武莱绪贸然从之,不作求证,实不可取。”同样,这篇所谓“跋文”也为附会之作,其用意无非证明拳谱之珍贵。因此,无论此跋是否出自郝砚耕手笔,他收录于“移录本”中,便犯了跟武莱绪一样“淆乱视听”的错误。另外,“路文”紧紧盯住拙作中三个“又曰”未另成一行移至段首而不放,我告诉您这是打字员之误。再者,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路教授还影印出“郝和本”两页不完整的三个“又曰”,请问为什么不将完整版的“又曰”公示于读者呢?是不是怕人知道第三个“又曰:每一动……”之后附有“禹襄武氏并识”之语呢?第四,谈谈张三丰。武术界对张三丰颇具争议,他是什么年代之人至今未发现确切史料记载。武术流派托名由张三丰所创数不胜数,不独太极拳一脉。至于“路文”谈到太极拳中的一些拳论注有“张三丰遗论”、“张三丰著”等等,此说始现于民国时期,“老三本”中无载。下面提供一则信息供路教授三思。2004年《武魂》第五期刊发武当山金顶太和宫钟国华先生文《小议武当武术》(原稿名《武当武术探秘》),其中写道:“据不完全统计,以张三丰为祖师的有100多个门派,500多种套路……”这就足以令人警醒,还用再赘述吗?第五,对于王宗岳的研究,我在《武魂》《太极》杂志上发表过文章,今不妨补充说明几句。“王宗岳”与“太极拳”相联系,最早的文字记载出自“老三本”中的《山右王宗岳太极拳论》(以下简称“王论”。志英按:“王论”与王宗岳《太极拳论》属于两个概念。如此一变,往往产生歧义,认为署名王 岳的拳论不止一篇),清代关于王宗岳与太极拳的记载除此便查询不到更多的蛛丝马迹。自民国时,太极拳蓬勃开展,使得学术界产生了对王宗岳研究的兴趣,出现了如王宗、王宗道、王林帧就是王宗岳的猜测,进而将这些毫天关联的人名统一成“王宗岳”。当代,李紫剑先生大胆断言:武禹襄就是王宗岳。受此启发,我的眼前顿时一亮,原来的死胡同有了出口,见到了光明。顺着这条思路,的确发现许多问题值得再论证,再推敲。同时,从不同侧面、不同角度的确能够证明这种断言的可靠性。当然,现在最缺少的就是直接资料。不过我和我的支持者仍在不懈努力做这方面的探索,如果可能的话,不 久将公布我的另一篇研究论文《丁丑本的启示》,其中仍会涉及王宗岳。写到此,我们不妨换一角度去推断“王论”的真正作者是谁,即能写出如此言简意赅,字字珠玑的拳论必须具备的条件是什么,至少有以下五点:1、极其深厚的文学功底;2、极高的儒家思想修养;3、高超的拳艺,对多种拳术有深入研究;4、具备开拓创新精神,大胆冲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传统思想束缚;5、较为殷实的家庭生活作后盾。目前资料显示能够符合这些条件的有谁?只有武禹襄。如果王宗岳果真存在,并写出震古烁今的拳论,而在历史上除了“老三本”中五个汉字“山右王宗岳”便没有了其他印迹,这不能不令人大惑不解。第六,王宗岳资料极度匮乏,而武禹襄则不同。武氏家谱保存至今,《广平府志》、清代《永年县志稿》、民国《永年县志》、吴鸿恩编著《永年拳术》、《武禹襄墓表》等,以及口传资料,都对武禹襄有较为详细的记载,一个鲜活的太极拳创拳宗师的伟大形象栩栩如生,就在眼前。“君(武禹襄)博书史,有文炳然,晃晃搏伯仲,而独绝于有司,以诸生终。道光二十九年,朱侍郎尊视学广平,能君文,以为老宿,冕同试生,将选贡成均。而是时,祖墓适陁陊于盗,当事其稽,不即贞治,愤争于庭,继以号泣,卒以戆直忤某,叕其行,上之学使。时榜且发矣,竟铲君名,而易以他人之不逮君者。君既不幸见黜,复连试京兆,再荐再黜。幡然曰:‘得之不得命也……其在我者之所为,此何为者哉!,于是绝进取志,……”(摘自《武禹襄墓表》,王树楠撰)“性至孝,尚侠义,好武术……”“读书不仕,……暇则致力于太极拳,故老相传他手臂有三百斤之力,而犹多招门客,择其力大有勇者与之相扑,以验其巧,故其拳术尤为精到。……禹襄临终,犹为侍疾诸人论拳术,娓娓不倦。……”(见《永年县志》、《从古城走向世界》等)他不仅身体力行进行实践,还写下诸篇经典拳论,这样伟大的武术家,其思想内涵难道不值得我辈学习探讨研究吗?第七,拙文中曾提到随着“启轩本”的石断、石印、油印等,《山右王宗岳太极拳论》、武禹襄、李亦畲拳论始传于外。我的表述的确有失准确,我之传于“外”特指杨家、武家或永年之外的意思,这些拳论在小范围内还是有传,比如杨禄禅、武禹襄之间的交流比较,互通有无,杨班侯(1837~1892)从学于武禹襄,武汝清推荐杨禄禅进京教拳……等等,这期间拳论拳理的口授心传笔录、传抄是正常现象,但范围很小。广为流传有赖于李福荫先生,他将家传“启轩本”无私无偿献出,进行编排印刷,最早应可追溯至1914年。当时他的授业恩师郝为真授拳河北省立第十三中学,李为理化数学教员,兼助师父教拳,此一时期,他就开始翻印散发拳谱,使武、李拳论广为流布。第八,“路文”写道“要尊重祖先的观点”,其实这也是我所倡导的。然而,尊重并不等于亦步亦趋的迷信与盲从,如此何谈进步发展、丰富完善呢?话说回来,我也曾经走过盲目崇拜阶段,只是到了近些年才有了自己的见解主张和观点。我曾经对诸如张三丰观雀蛇斗而创太极拳、杨禄禅三下陈家沟偷学太极拳十八载、武禹襄舞阳盐店得拳谱等等传奇故事津津乐道,深信不疑。2005年,我参与编纂《永年太极拳志》工作,从中深受启发历练,获益良多。志书专家提醒:“要相信正史资料,重视更早期的文字材料,越早越接近真相。不要被生动曲折的故事演义所蒙蔽,同时,还要从中发现真实。这很难,须要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如此,才能给后人一个合理的、较为真实的交待。“从不断学习中我开始对太极拳历史、理论进行反思,并产生越来越浓厚的研究兴趣,凡事总要多问几个为什么。于是,有了新发现、新主张、新见解。原来曾经信以为真的许多东西居然经不起推敲和考证。拙文中虽与前辈先贤的研究成果存在一些出入,但这不叫非礼,更非污辱,我倒觉得这是对前辈的尊敬,是对先辈经验的再整合、再总结;是对后人与历史的负责。因为,如今的太极拳传人往往忽视对太极拳术的明确界定而使本该清晰的历史变得较为混乱与复杂,使得至今仍无一个达成共识的太极拳创始、形成、发展史。为什么笔者就不能为此而进行探索和研究呢?学术研究本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如果探索都是历史罪人的话,那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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