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风》主持人郭晨冬的彪悍人生

武林动态 2010-08-13

2010年8月14日,《武林风》主持人郭晨冬将站在《武林风》的擂台上,和一个叫张笑君的演员打一场《武林风》规则下的比赛。 这是他又一个新角色。 今年,郭晨冬39岁。 而他的生活角色多得你难以置信:23年前,他还是石家庄一家毛纺厂的搬运工,随后是纺织工,再之后,是文艺兵、话剧演员、大老板、夜场歌手、夜场主持人…… 直至1999年,他成为河南电视台的一名主持人。 郭晨冬的人生曲线跌宕起伏得像坐过山车,最辉煌的时候,他在上世纪90年代就坐拥百万身家;最惨的时候,他负债累累,由于欠债,他从89公斤降到65公斤。 细数他人生的各个拐点,我们会发现,无论何时,他都在想,怎么能和别人不一样,和自己的以前不一样。 这个经常在《武林风》擂台上“咆哮”的男人过早品尝了人生的艰涩,年近不惑,晨冬说自己已“无惑”。在35岁之前,他把什么都看明白了。 “人生看穿了就是浮沉,生命看穿了就是无常,感情看穿了就是聚散。”晨冬说,成熟之后的人会明白怎样保持自己的中间状态。 因为“不一样”,他才一步步从一个搬运工走到《武林风》的聚光灯下。 希望我们的记录能给你呈现一个不一样的郭晨冬,就像他新单曲的名字一样。今报记者 王会杰/文 李杨/图 当木板从我脚上拔下来时我才看见铁钉有4厘米长 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很多人都是在学校里度过,郭晨冬却经历了数次“转身”:工人、文艺兵、话剧演员。每个身份都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他却每次都不安分,在数次“转身”中,有一条主线始终没有动摇:文艺。 他天生就是个“演员”,几乎无所不能,这时候,他的人生还是一帆风顺的,没有生活之忧,处处争先占优。也是从这时起,他开始走到低谷的入口。□今报记者 王会杰●像其他孩子一样调皮,但特别懂事 2010年7月30日的下午6时,郭晨冬在位于同乐路上的《武林风》国际俱乐部里挥汗如雨,再过半个月,他就将迎来自己的首场擂台赛,他没学过散打,但他渴望尝试比赛,“没玩过,试一下”。 他是一个爱玩的人,在父亲的眼里,郭晨冬从小也像其他孩子一样,调皮,但特别懂事。“这和我的工作有关系,我不经常在家,他得帮助妈妈照顾弟弟。”父亲郭安良说郭晨冬童年时是一个乖孩子。 1971年,郭晨冬出生在一个军官家庭,他的父亲是一名飞行教官,“父亲的飞行时间累计有3000多小时,他带出的学员国内外都算上,可以装备一个航空兵团”。 出生于东北,三岁时晨冬随父亲来到了河北,小时候的郭晨冬生活得有些孤单,他在军营小学度过,由于军营没有初中,他不得不到军营外20里的农村去学习。 在那个黑灰色流行的年代,身穿彩色服装的军营小子成为众多农村孩子“追逐”的对象,他的军绿上衣和蓝色裤子令他在小伙伴跟前骄傲无比,“全班最漂亮的女生第一个跟我说话,像歌里唱的那样,她向我借橡皮。我的衣服在班里有些刺眼,班里不少男孩子看我不顺眼,他们开始抢我的帽子,或者在下课时冲撞我,在一个放学后的下午,我在回家的路上被坏小子们拦住了。跑是跑不了了,在群殴还没有开始前,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将个子最大的那个小子鼻子打出了血,并将他摔倒在地,然后我怒目圆睁,从容地扶起自行车,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他们没有追上来,我也没有勇气回头看个究竟……” 晨冬从小身手就不错。●初中时代,他的文艺细胞令他出尽风头 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晨冬后来到了石家庄,由于农村和城市的教育水平有差距,他又从初一开始读。 晨冬对学习渐渐失去了兴趣,因为他的成绩在不断下滑,“学习成绩直到初中毕业也没有排到班里的前40名(全班共55人),基础没打好,每次考试都是对我自尊的无情打击,失去了自信,也就失去了动力”。 令晨冬和他父亲自豪的是:在初中时代,他的语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的文艺细胞令他出尽风头,就连弟弟的作文,也常常由晨冬代写,“全校文艺会演他经常独唱,领唱,他的诗歌朗诵很有煽动力,那时候他就表现出一个主持人的潜质,还有就是他的体育不错,记得有次校运动会,他的标枪拿了第二名。”晨冬父亲对记者说道。 学习跟不上,晨冬也失去了兴趣,16岁那年,他选择离开学校,去上班。●在工作岗位上,没有人当你是小孩子 石家庄第二毛纺厂,这是晨冬踏进社会后的第一个工作单位,“刚去厂里,合同工招工还没有开始,我只能干搬运工。我和一群三四十岁的精壮汉子分在一组,负责厂区基建仓库的搬运工作,在工作的岗位上,没有人当你是小孩子,我和所有人冒着近50℃的地面温度,在露天的材料厂搬卸建筑材料。有一次我们十几个人搬一块巨大的钢板,每个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我们缓缓向30米外的门口移动。忽然我脚下一热,紧接着一阵痛感,我的脚踩到了一块木板,而木板上竖着一根铁钉。我不能放手,我一松手,所有人都将失去平衡。到厂门口,铁钉连着我的脚和木板大约走了20米。厂医来了,当他将木板从我脚上拔下来时,我才看见那铁钉长4厘米”。 那是1987年的夏天,郭晨冬16岁,每天的工资是5块钱。●走穴不行了,单位也回不去了,只好去当兵 半年后招工开始了,他顺利成为签约30年的长期合同工,岗位是前纺工段挡车工。他的聪明才智从离开学校之后开始苏醒。在任挡车工期间,他两次被评为先进生产者,多次获得技术大赛第一名,从学徒到师傅,又从师傅干到领班,晨冬很满意自己的成就。一切都充满希望,就像眺望那湛蓝的天空。“我喜欢那种充满希望的生活”。 这时,一个转机摆在了他的面前,三八妇女节,一个歌舞团和厂里搞联欢,郭晨冬代表厂里表演了一个独唱节目,震撼了这个歌舞团的团长。“你一个月多少钱?”这个团长问晨冬。“89块6毛4分。”晨冬答道。“跟我走穴吧,一场给你16块,一个月包演20场。” 那时候全国走穴成风,晨冬从了。这个算术题谁都会算。 之后的一年,晨冬的身价越来越高,直到有一天,走穴不行了,演出没有了,晨冬又想回来当他的挡车工。这时,他已经被开除了。“我傻了,像是一条晒在沙滩上的鱼。” 1990年,他又去当兵,一支陆军部队的文艺兵,在部队的两年,他学到了很多,“从最初的声乐演员,到后来的声乐、舞蹈、相声、小品四项全能。首长的表扬,组织上的嘉奖,战友们的掌声,占据我军旅生活回忆中的百分之三十。余下的部分,是练功时流下的汗水,爬战术时满身的泥浆,出操时震天动地的口号声。”这就是他的军旅回忆。 他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当兵的第二年,他选择了报考河北省话剧院,“他的艺术分考了第一名,为了补习文化课,他把弟弟的书借来看,白天晚上背,头都大了,这招还真灵,他顺利考上了话剧院。”父亲说晨冬就是有这股“狠劲”,能吃苦。 1992年,他又成了一名话剧演员。体重从178斤降到130斤 那一年我和债主都瘦了□今报记者 王会杰 24岁当老板,即便在现在,郭晨冬也是为数不多的敢吃螃蟹的人。 激情贯穿于郭晨冬的创业生涯,他没有被巨额债务所吓倒,每次跌倒后,他都能找到新的“扶持点”,很快地爬起来。今日光鲜的背后是过早的浮浮沉沉,他信奉的人生哲学是:明心见性。他喜欢一句话:在高潮的时候体会辉煌,在低潮的时候品味人生。 这是另一个主持人吴宗宪说的。●我觉得自己入错行了 1992年,在承德学习,郭晨冬度过了愉快的两年,“我系统学习了戏剧理论和戏剧表演,让我有滋有味地感受了学生时代的美好。这两年加上部队的两年,是我最难忘的,也是影响我最深的”。 这四年里晨冬积累了宝贵的舞台经验。“这四年过后,我从一个满腔热血的热爱艺术的少年,成为一个合格的专业演员”。 回到剧院,工作开始忙碌起来,他和同学排演了话剧《厂长马恩华》,为各种活动创作演出小品,参加电视剧的拍摄、影视片的配音。生活中弥漫着平淡的充实。这种平淡动摇了他曾经的信念。“同学中有的考上了中戏、北电,有的成了北漂一族,有的经了商。我也去了不少剧组面试,但大多都是一个结果:戏不错,要是个头再高点就好了。”他失落了,“我个头不够,没法和女主角们谈情说爱,只能演演儿子、孙子、警卫员,那时我觉得自己入错行了”。●做梦都不敢想的数目 从话剧院出来,晨冬参加了香港美食集团的酒店管理者培训,成了一名职业经理。每天在装饰豪华的酒店上班,享受着丰盛的免费经理餐,穿着笔挺的西装,手下几十名员工听他指挥,和商贾政客交换名片。“那时候,我的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的满足。” 两年中他先后管理过餐厅、夜总会、酒吧、保龄球。职务从主任、经理,一直干到副总。一切似乎都很顺利,直到他遇到一个姓赵的老板。 这位老板在深圳有一家日化公司,生产化妆品和美发用品,他十分真诚地希望晨冬做他河北地区的代理人。晨冬答应了。“第一次自己做老板,谨慎并兴奋。半年过去了,我赚到了我当时做梦都不敢想的数目,我竟然成了百万富翁。我的胃口开始大起来,带着两个业务员奔山东济南。一个星期下来,济南两个大商场答应买我的货,这两个商场一天的销量相当于我在石家庄一星期的销量。”●那一年我和债主都瘦了 晨冬的老板身份看起来似乎要到达顶峰。就在这时,赵老板“抄了”他的后路。他和那两个业务员“勾搭”上,直接跳过了“郭老板”,济南的市场自然成了赵某人的地盘。之后,不服气的晨冬开始自己投资建厂,可是错过时机的晨冬没有成功。他破产了,欠了很多钱,这是他遭遇的最大挫折。 1996年,晨冬开始和债主捉迷藏,斗智斗勇。“这一年最大的收获是减肥成功,一是不像以前那样大鱼大肉了,二是东躲西藏运动量加大。体重从178斤降到130斤,那一年我和债主都瘦了。” 香港回归的那一年,正在石家庄的歌厅里唱歌的晨冬为了还债而苦苦打拼,一个月可以赚到1500元钱,“按照这个标准,我还清债务得几十年”。后来,同学纪永清介绍他到郑州的一家五星级夜总会里当歌手。郭晨冬来到河南。这家夜总会一个月给他开的工资是4000元。●很多客人排队请我吃饭 有了稳定的收入,再加上在夜店里经常喝酒,晨冬又开始胖起来,回到了180斤。这严重影响了他的歌手生涯,唱歌的生涯并不漫长,因为老板不喜欢他了。 那时的夜总会不缺歌手,缺的是能镇得住场子的主持人,在纪永清的帮助下,晨冬开始了主持生涯。“我就用一个月的时间琢磨怎么当主持。一个月的时间,我成为郑州著名的夜店主持人。当时火到什么程度?很多客人排队请我吃饭,让我给他们讲笑话,那时候我可以连讲两个小时不带重样的,其他夜店的主持人都拿着录音笔去我的场子偷学。” 随后,晨冬开始带队伍,去全国各地的夜总会包场子,“最多的时候手下也有几十人,那时候感觉真好,但也很累,有一帮人等着你吃饭呢。”来郑州两年,晨冬就还清了所有债务。●同事说我那时候流里流气 1999年,晨冬的一个夜场观众、朋友陈玉山和河南电视台合办了一个栏目《周日擂台》,急需主持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陈玉山向栏目推荐了晨冬。他正式登上了电视荧屏。“我觉得头两期节目我就不能看,脸上的毛病特别多,不像正经人,后来有同事说我那时候流里流气的。”长期主持夜总会,晨冬的表情大多很搞怪、夸张,这与电视节目的要求显然是不相符的。《周日擂台》给了他锻炼的时间。2000年,他开始主持自己的第一档直播节目《中原风采》。 这时候,晨冬结识了吴立新,后来的《武林风》制片人、总导演,当时他是《中原风采》的制片人。 郭晨冬的漂泊此时找到了一个着陆点。2004年,《武林风》正式开播,郭晨冬成为《武林风》当家主持。做了6年电视主持人后我才达到了及格的程度□今报记者 王会杰/文 李杨/图 进入 《武林风》,郭晨冬仿佛闯入了自己的“大学”。 晨冬的电视主持是吴立新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他用三个词总结了当主持人的三个阶段——入门、仁爱、真实。经过这么多年的“悟”,他和栏目组都找到了“核”:主持也如做人,需表里如一,做真实的自己。●进门——3年等待的阵痛 2004年1月4日,《武林风》诞生。在此之前,晨冬和《武林风》至少经历了3年的阵痛。 2003年的春节前,《武林风》第一次录制样片,地点在郑州市杂技馆。“作为台里的一档重点栏目,当时很多领导都到场了。栏目组的人员都很兴奋,同时也很有信心。我们都相信《武林风》马上就要开播了。样片的录制比较顺利,不过到现在我都没见过样片中我是个什么德行。估计不怎么样,因为这次录制之后,将近一年的时间《武林风》音信全无”。在此之前,《武林风》还经过两年的筹划。 这期间,郭晨冬的主持经历了质的改变,“和吴导的合作始于《中原风采》,可以说,我的主持是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抠’出来的,每次直播完节目,他都会把我叫在一旁,给我讲怎样才更规范,更准确。”这个阶段被晨冬认为是自己电视主持的第一个阶段:入门。2003年底,筹备许久的《武林风》正式试播。●成长——除了裙子我都穿过 开播的兴奋很快就被收视的平淡所代替,2005年初,很多观众在街上认出郭晨冬都会说:你是主持《中原风采》的吧。 当时的《武林风》以武术娱乐为主,这种形式在中国电视史上前无古人,没有模式可以套搬,没有经验可以借鉴。“武术如何用来娱乐?我们绞尽脑汁。我一直认为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出现白发的”。 作为主持人,郭晨冬此时开始尝试各种造型,染白头发、黄头发,“基本上除了绿色我都染过”。服装定位也很令他头痛,“运动装、西装、唐装、马褂、休闲装,基本上除了裙子我都穿过。那时的我,找不准定位”。 改变始于2005年,此时《武林风》有了三个固定的板块:“武林至尊争霸赛”、“百姓擂台”、“武侠梦工厂”,栏目定位的稳定也为晨冬指明了方向,他的主持风格及形象渐渐成型,谈吐中少了年少轻狂,多了些儒雅稳健,服装定位在中式盘扣立领上。“此时,在做了6年的电视主持人之后,我才达到了及格的程度”。●彷徨——不知道怎样做名人 正如唱歌一般,不但会放,还得会收。 晨冬的主持尽管日趋成熟,但他自己却越来越苦恼,这份苦恼不只是主持风格的困惑,还有心境上的改变。“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那时觉得自己有名气了,看事情看得很细,不知道怎样去做个名人,时常会计较一些事情,容易钻牛角尖”。吴立新告诉记者,那时晨冬曾专门找自己谈过,“我就告诉他,把一切都放下,用宽容的心态对待自己的事业,对待自己的家庭,仁爱才能无敌”。 说的是主持,学的却是人生。吴立新的言语给晨冬带来了很大的震动,“这是我主持的第二个阶段,开始悟,其实做什么事情只有自己的心态和境界提升了,才能得到根本的提升,我不再为小事情而苦恼”。 2006年,《武林风》的状态也如晨冬一般困惑,由于缺少新鲜感,栏目的收视率开始下滑。●成熟——做一个真实的人 2007年,《武林风》不走全年赛事路线,改为赛季形式,特别是第二季《东渡扶桑赴日选手选拔赛》,对《武林风》来说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这个赛季赴日选手的选拔影响全国,有近3000名民间高手参加。8月15日中日民间高手东京决战,成为当年全国观众津津乐道的话题。《东渡扶桑》引发了栏目组的反思:武术真正的魅力是什么?“不是表演,不是奇门遁甲,武术应该是饱含激情和力量的视觉艺术,应该是勇敢、智慧、毅力和技术的碰撞。这才应该是武术的核。” 栏目用了三年的时间,找到了属于武术的真实,晨冬也用了三年的时间,找到了自己主持风格的“核”。 “做一个真实的人,这是我电视主持的第三个阶段,作为主持人,我一直在找一种状态,一种我舒服观众也舒服,而且还属于我自己的状态。现在我找到了,这种状态叫做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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