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术重塑舞蹈 导演刘璐推开"武舞"之门

武术流派 2013-06-18

功夫资讯网讯 中国舞蹈与中国武术,都是中国两种典型的身体文化。

武与舞的分野,并非如现代人所认知的那样, 泾渭分明。一直以来,都有“武舞同源”一说。《中国武术史》中认为,武术与舞蹈,在原始文化形态中,本为一体:“执干戈而舞,就是武艺。”

武舞出现甚早。早在公元前10世纪,武舞便已广泛用于郊庙祭祀以及朝贺,宴享等大典。舞时,舞者手持斧盾对击,与音乐相和。商乐的《大灌》,与周乐的《大武》,均为“武舞”。西周时,军队亦经常以集体的武舞演练方式来增强军队的士气。“象武”与“大武舞”,都是当时著名的“武舞”。

功夫舞剧《武·蹈——“门”》,以中华龙韵功夫表演团的武者为“舞者”,尝试将武术与现代舞相融合;从当代艺术的角度重新读解、编排传统功夫,试图将“武”融入“舞”,化“舞”为“武”,做出了一次大胆的尝试。

最初,吸引导演刘璐的,是这些武者们身上朴实向上的气质,原始的生命活力,刚健的精神。而这些,正是当下中国舞蹈所缺乏的。

在刘璐的眼中,无论是舞蹈,还是武术,都与概念无关,仅仅与身体的律动有关,与生命力有关。不同于林怀民在《水月》、《行草》中对太极动作的使用和表达,刘璐无意表现“天人合一”等中国传统哲学与人文精神;她更加喜欢传统功夫中技击的部分,因为她觉得,那是一味追求“优美”的中国传统舞蹈所缺乏的。

她很焦虑目前国内舞蹈界“阴柔”化的倾向:“国内的舞蹈作品越来越向阴柔、拗造型的方向发展,失去了身体应有的生机勃勃之美。”

刘璐是古典舞专业出身。上学时,经常被老师认为“不适合跳古典舞”,因为古典美人:“没有笑这么灿烂的。”

对生命力的拘束,对女性的压抑和束缚,正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最丑陋和阴暗的部分。

武舞在唐代也很发达,被称为“健舞”。著名的“剑器舞”,即属于“健舞”。艺术是时代精神的一面镜子。一个民族强盛的时代,它的国民精神必然是开放的,包容的,勇于探索和创新的。它的国民也必然是强健的,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

一副美好,健康,充满活力的躯体,必然是力与美的结合。

对于这部舞剧,刘璐自己的定位,是“一次无国界合作的实验性交流,中国特色的肢体演绎与世界文化的精彩旋律碰撞。”舞剧使用了大量的电子乐与摇滚乐,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

功夫舞剧并非一个刚刚出现的新形式,刘璐也并非是功夫舞剧的始作俑者。相较之前的《武舞》、《功夫诗·九卷》等,《武·蹈——‘门’》的独特之处,她没有把思路停滞在传统文化的展示,功夫技巧的炫耀这些较低的层面上,也无意追求更高的“天人合一”、“禅意”的境界。她回归到了身体文化的本质,挖掘了传统功夫和习武者身上最具生命感的那一面。

舞剧结尾,刘璐安排小伙子们在《男儿当自强》的歌曲中,裸着上身,齐齐在舞台上展示刀枪棍戟等自儿时炼就的真功夫。那种激情与活力,汗水下肌肤闪亮的质感,点燃了剧场。

刘璐希望自己:“打造出好看的武术改变现在中外文化输出的不平等”。她觉得:“一说武术就还是那么古旧的东西,所以外国人都快没兴趣了。人家能把梦露做出涂鸦效果,其实武术也可以包装得很好看。”

她希望给外国人看到中国人最有当代感,最有创意和活力的那一面。

“止戈为武”。真正的武功,不在于炫耀和宣扬武力,而恰恰在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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