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小子玲子照片(功夫小子长什么样)

武林动态 2022-11-08

实在抱歉,这几天给大家伙儿耽搁了,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这几天大连的口罩儿又闹起来了,你说说咋整,整得我是欲哭无泪,独自躲在家里暗自神伤,各种苦楚我就不说了,实在是太难受了,得了,我的事儿不足挂齿,咱们还是接着上回书继续往下白话。

上回书啊,咱们说到了韩一刀儿就想着跟着白胡子老头儿去钱家大院儿里面儿转转,虽说这钱家大院儿不干净,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人都说钱家大院儿闹鬼,可整个儿奉天城有一位算一位,谁看见了?没有,都是传说,更何况这韩一刀儿干的,本身就是吃死人饭的营生儿,他能害怕吗?要说怕,韩一刀儿当然是不怕了,哪怕是这白胡子老头儿没有这一套说辞,他只要是好言相求,韩一刀儿自然也是不能不去,东北老爷们儿吗,好的不就是一个面儿子吗!

可这韩一刀儿心里也是犯合计啊,“你说这拍花子的也是够能扯犊子的,偷孩子你就偷孩子吧,咋还把孩子藏到了这钱家大院了呢!”

一路上这韩一刀儿可就和白胡子老头儿唠扯上了,原来啊,这白胡子老头儿法名唤作“醉头陀”,当年乃是江宁府“弥勒道”的门人,想当年江南闹长毛那功夫和自己的师兄“幽冥子”一同拜入“弥勒道”掌门“阴阳道人”的门下,学习能耐。

可是那功夫兵荒马乱的,民不聊生,一天啊,“阴阳道人”身边儿的小童儿上街采办应用之物,在街上就被拍花子的给拍走了。“阴阳道人”乃是修行之人,心地慈善,自己的小童儿被人拐走了,焉能罢休啊,就先后遣自己的大徒弟“幽冥子”前去寻找小童儿回来,“幽冥子”一走就是几年,最终打听到了,这小童儿被拐出关外来了,可奈何这“幽冥子”的能耐不济,几次三番也未能将小童儿救出,反而还坏了性命,这不嘛,“阴阳道人”就让自己的二徒弟“醉头陀”再次寻来,为的就是将小童儿超拔出苦海,也让小童儿的一家父母安心。

“醉头陀”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言辞,颇有侠义之风,晚清那会儿买个长得漂亮的大姑娘做媳妇儿不过就是十五块大洋,一个小童儿,做点杂活儿的那种五块大洋都不到,为了一个孩子,这“阴阳道人”竟能舍出自己的土地去搭救,可见这“阴阳道人”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出家人,因为这人心存大义啊,没有因为小童儿是个打杂的孩子而不管,可见这样的好人实在是越来越少了。

一番交谈下来啊,使得韩一刀儿对人家“弥勒道”这个道门儿,不禁心中佩服有加“你看看,有样儿!官府都不管的烂事儿,人家出家人就能管,这是气度,这不就是普度众生吗!”

咱们说的是不少,可能东宗教信仰的朋友这功夫该纳闷儿了,“你这是不是胡说啊,我听过咱们国家有佛教、有道教,还有西洋教,咋整的还有弥勒道,这个道门儿啊?这是咋回事儿啊?你是不是在这儿胡咧咧呢?”

胡咧咧吧,还真不是!真有,大清吵得中后期啊,在中原地区,就兴起了“会道门儿”,什么叫“会道门儿”呢?嗨!其实就是忽悠穷苦老百姓的邪教组织,当时老百姓基本上都是文盲,日子过得还苦,那功夫能忽悠的人就抓住了老百姓想过好日子的心里,就借着佛经、道经的一些个经文再结合着咱们老百姓淳朴的鬼神信仰就编造出了,什么“弥勒出世”、“白莲救苦”,之类的鬼话,忽悠老百姓,最终目的啊,其实就是为了割穷苦老百姓最后一刀韭菜。

您要是还不了解,那我再跟说个词儿,叫“魔古道”您应该听说吧?郭德纲的相声里面儿有吃香灰的段子,说的就是“会道门儿”当中的“魔古道”,这些乱七八糟的宗教信仰,起源于大清的中晚期,兴盛于晚晴到民国,直到新中国建立,这些个害人的东西才算是销声匿迹,所以说啊,如今的人们不知道“会道门儿”,也实属正常。

那老百姓就信他们这个?就心甘情愿地被忽悠吗?官府不管吗?

问得好,前面儿咱们说了大清一朝,乃至新中国成立初期,咱们民众的识字率都很低,识字率低,意味着什么啊,就是人家说啥是啥,咋忽悠咋是!满清的衙门管这事儿,那哪有那功夫管这种闲事儿啊,大清的官儿 ,一个个儿都在研究怎么才能捞更多的银子,谁有那个觉悟为“人民服务啊”,所以啊,您就不要把今天的社会往大清那会儿套,套您也套不上,更别想着穿越了,我们现代人回到古代那就是死路一条。

得了,白话的也是够多的了,正事儿是一点儿没讲,这“醉弥勒”,能在“会道门儿”里混饭吃,咱先不说他这能耐有多厉害,单就说他这张嘴就比一般人好使,您想啊,“忽悠”才是基本功呢!

“韩爷,您别看老夫拿着这个算命的旗子,实则老夫的真实的本事乃是上观星河日月、下览名川大河,看风水最为在行,我的那个师兄啊,他名义上最为拿手的是看风水,实则他的拘魂锁鬼之术,乃是一绝!我师兄弟二人行走江湖几十年那在江南地界儿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可惜的是我这大师兄在这关外遭遇不测让我师傅实在是痛心疾首啊!”说罢这醉弥勒还擦拭了一下眼角儿。

这整得韩一刀儿情绪也上来了,想不到这老头儿这么牛逼呢!,这样的大能耐人我要是不帮衬一把,岂不是显得自己太不仗义了嘛!

韩一刀儿把胸脯子拍的是震天响“先生,您啊用不着担心,我是咱们奉天城的老人儿,自小儿在这儿生在这儿长的,你曼说这个钱家大院儿了,就哪怕是阴曹地府,我韩一刀儿也要陪着你走上一圈儿,有我在这儿,您老就放心吧,百无禁忌!”

醉弥勒等的就是韩一刀儿这一句话,为啥找你来钱家大院儿啊?不就是看你干的是砍脑袋的勾当吗,得了,既然你愿意,那啥也就别说了,跟着我探一探这钱家大院儿,为我火中取栗去吧!

俩人边唠扯边走向南城门外的钱家大院儿去了。

韩一刀儿出红差,这一枝花儿,咱们算是讲完了,接着这个热乎气儿,咱还得说说李寡妇,李寡妇在西门口儿,把这十名绿林胡子的脑瓜子算是全给缝不上了,您要说这活儿干的咋样?咱只能说这活儿干得真叫个细致,用今天的话讲,绝对实力医疗水准,小针脚儿封的是密密实实的,您要是不仔细看啊,还就以为这十名杀人越货的胡子,每人的脖子上缠了一个白丝线儿呢!

李寡妇觉得这人啊,无论是生前干了啥,这死后就是一了百了,人死帐烂吗!天大的罪过儿这一刀下去,也就算是完了。

古语有云“死者为大”,你别看李寡妇这年纪算不上多大,她是诚心诚意地把这些个胡子当成自己家人看待了,您想啊,李寡妇这遭遇本身就已经是够苦的了,可再苦自己不还活着吗?想想自己可怜的爷们儿还有两个未成年的闺女,那心里的滋味儿能好吗?

李寡妇满脸泪水,边掉着眼泪边把这些个掉了脑袋的人头,给挨个儿缝好了,这功夫已经天快擦黑儿了,李寡妇起身之后觉得是是一阵头晕目眩,自己差点儿没摔倒在断头台上,这功夫躲在一边儿的喝茶水儿的陈六子赶紧招呼几车把式,上去装敛尸首,刘大脑袋见李寡妇一阵左摇右晃,赶紧抢身蹬上了断头台,一把扶住了李寡妇“哎妈呀,大妹子累坏了吧?没事儿、没事儿!赶紧的咱赶紧的回、回铺子!老六、老六,赶紧的给你大嫂子整挂马车,给我们俩送回去!”刘大脑袋在这儿是整整地靠了一天,这功夫这血淋淋的场面儿已经让自己够难受的了,您想啊,那血腥味儿,是啥好闻的味道啊?

陈六子这功夫赶紧叫过一个车把式,让车把式把李寡妇和刘大脑袋送回了城东的蔡记寿材店。

要说啊,这陈六子连同几个车把式,包括大西门儿看热闹儿的所有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打心眼儿里对断头台上的这个老娘们儿翘起大拇指的,“这娘们儿胆儿可是真的太大了!换做你行吗?”

“不行,给我多少钱,我也干不来这活儿啊!这、这胆儿晒干了都能有倭瓜大!我服儿,你不服儿啊?”

“我咋不服儿呢!这娘们儿肯定是阎王爷的外甥女儿,不然,你瞅啊,谁有那么大的胆儿啊,这就是阎王爷的亲戚儿,还远不了!”

“可得了吧,回家吧,太血腥!呸!呸!吐两口省着脏东西上身,快吐两口!”

人群里是说什么的都有,刚刚儿砍脑袋那会儿人山人海的,这功夫,认可就都散了,毕竟看热闹儿看的就是那个劲儿,钢刀举起,人头落地的一瞬间是刺激的,这功夫,没有刺激了,剩下的全是后怕了,整个儿台子上就像是让鲜血冲洗了一遍似的,从上往下直嘀嗒血汤子,谁瞅着不眼晕啊!

众人散了,李寡妇的活儿也是干完了,坐着马车可就和刘大脑袋回了蔡记棺材铺子了,棺材铺子做的就是死人的买卖儿,没有忌讳不忌讳这一说儿。

刘大脑袋搀扶着李寡妇走下了马车,先把李寡妇放到门口的石墩上坐下,自己忙不不迭地跑到了后面儿的厨房把自己的酒壶拿了出来,“妹子,赶紧喝上一口老烧,祛祛晦气,女人家就容易招惹这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喝点儿酒对身体好!”

您要问了,这不是迷信吗?

这个真不是迷信,这酒啊,尤其是白酒,有安神的作用,在中医上讲白酒属于发物,什么是发物呢?就是喝完白酒之后,无论是汗还是身体里其他的什么不好的东西,都能被白酒的阳气给逼出来,您要是说我天天儿喝,行不行呢?不行,你真要天天儿喝,你就成酒蒙子了,啥作用都没有。

李寡妇接过刘大脑袋的酒壶,就想着对着嘴儿喝上一口,可奈何这白酒辛辣之味,还没等着进嘴呢,自己都受不了了,李寡妇赶紧把酒壶又递给了刘大脑袋“老刘大哥,俺不会喝酒啊,俺可喝不了,俺没事儿就是蹲时间长了,脑瓜子有点不过血了,没事儿,一会儿就好!”

李寡妇坚持不喝,刘大脑袋也不能掐着脖硬灌啊,喝不喝反正再凭你,反正干白事儿的规矩就是如此,干完白活儿,会不会喝的都得抿上两口儿,既然你不喝,那也没招儿,说啥你也不能听啊,更何况刘大脑袋常年在棺材铺子里面儿干活儿,要说喝不喝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也没见大家伙儿咋地了。

李寡妇在门口儿歇了一会儿,才走进了院中,刘大脑袋赶紧给李寡妇打来了洗脸水,并拿来了胰子和毛巾,让她先把自己的脸好好儿洗洗,要不然一会儿看到孩子,兴许就能把孩子吓到了。

李寡妇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的脸上也好不到哪儿去,您想啊,小半天儿就在断头台上端着缝人脑袋来了,自己这一身能好到哪儿去啊!

李寡妇赶紧把自己的脸洗了个干干净净儿,还真没猜错,自己师妹看自己的脸是啥样儿,可是这脸盆里的水却成了半盆血水了,您说说,这活儿容易吗!

刘大脑袋给李寡妇端来了晌午蒸的饽饽,想让李寡妇对付一口,可这功夫李寡妇那还能吃得下去呢,今天下午晌儿那场面儿叫一个刺激啊,还能吃的下去饭,这心得多大啊!

李寡妇这功夫就想见见儿子,可进院儿这么长时间了,咋就没看找狗蛋儿呢,李寡妇推开厨房的门,只见狗蛋儿正在灶台边上的米袋子上趴着睡着了。

李寡妇叫醒了狗蛋儿,拉着儿子的手就想着回家,这功夫天儿已经是不早了,再不走一会儿可就黑透了。

刘大脑袋,赶紧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五块大洋递给了李寡妇“大妹子,这是您今天挣得工钱,你拿着!”

“老刘大哥,这钱俺不能拿啊,俺今儿干这活儿可不是奔着钱去的,这些个绿林的胡子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俺这权当是做善事儿了,如果上天有知希望能保佑俺家爷们和两个闺女平平安安的就好!”李寡妇刚说完着眼泪就紧跟着又下来了。

“大妹子,你瞅瞅你咋又哭了呢?这不是做善事儿的事儿,这都是你应该拿的,来拿着回去给狗蛋儿买糖嘎达吃!”刘大脑袋不由分说就把五块大洋塞进了李寡妇的手里。

李寡妇推辞不过就只好揣起刘大脑袋给的大洋,领着狗蛋儿回了钱家大院儿去了。

李寡妇路上想起了家里面儿还有一个大玲子呢,就从兜里拿了几个大子儿给狗蛋儿和大玲子买了两块肉火烧,就回到了钱家大院儿,这天晚上两个孩子吃着肉火烧,那高兴的劲头儿您就甭提了,过去的孩子吃口肉那都是新鲜事儿,可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这大玲子呢,长年累月被关在院子里想出去也是出不去,这样儿好吃的东西自然没人给她送啊,一个孩子,家里人都死光了,谁能去祭拜她啊,即使有那个心一般人可是没有那个胆子啊!

这不嘛,无论是糖火烧还是肉火烧对大玲子来说这都是稀罕玩意儿,两个孩子能不高兴吗,这小狗蛋儿和大玲子小姐俩儿吃饱了喝足了,又在院里玩了好一会儿,眼瞅着又快到半夜了,这俩孩子才回到炕上沉沉的睡去了。

李寡妇在这钱家大院儿住了有些日子了,这几天大玲子和狗蛋儿在屋子里面儿进进出出多时,李寡妇对这个叫做大玲子的孩子早就没有了害怕和担心了,毕竟这就是个孩子,哪怕是被坏人打出了魂魄这不也是个孩子吗!,睡吧、睡吧!

第二天一早儿上起来,大玲子像往常一样,又是消失不见了,去哪儿了呢?李寡妇心里清楚,狗蛋儿心里也是透明白,李寡妇告诫狗蛋儿“儿啊,天天儿在路上俺们遇到那个老头儿,俺估摸不是啥好人,在遇到那个老头儿的话,记住了千万啥话也不能乱说,知道了吗?”

“嗯,娘俺知道了!娘,恁说为啥那个老头儿老是打听大玲子姐姐啊?他想干啥啊?”狗蛋儿瞪着一双无暇的小眼睛问向李寡妇。

“娘上哪儿知道去啊,娘要是知道,还不成了坏老头儿肚子里的蛔虫了吗?恁这个淘小子,记住了问啥都不能说知道了吗?”李寡妇又再次向狗蛋儿嘱咐道。

“嗯,娘,俺知道了!”狗蛋儿很正式地又向李寡妇点了点头。

奉天城的早晨,空气是格外的清新,别看现在已经是花红柳绿了,可是大一早儿上这天儿还是有点儿冷,李寡妇怕把狗蛋儿冻着,就给狗蛋儿紧了紧衣裳,抱起狗蛋儿就向南城门走了过去。

说巧不巧,这白胡子老头儿,今天还在城门洞子站着呢,看来这回白胡子老头儿是没有想求得意思了,只见老头儿一脸的邪魅之气,对李寡妇说道“大嫂子,别来无恙啊?昨儿您可实在咱们奉天城出劲儿了风头啊!十个死倒儿的脑袋都敢缝啊?看来想央求大嫂子办事儿,非得拿钱不可喽?”

“老先生,俺说了,缺德事儿,俺不干,给多少钱也不干!恁的富贵恁去求吧,俺一个逃荒的寡妇,有口吃的俺就知足了,可不敢高攀富贵!”说着李寡妇抱着狗蛋儿就想绕过白胡子老头,可是这个老头儿一闪身有挡住了李寡妇。“哎,大嫂子我这话可是没说完呢!我今儿个把这话撂在这儿,钱家大院的小丫头儿你到底是帮不帮我抓住,要是你执意不肯,呵呵呵!那你可就自己着么着办!”白胡子老头儿两条白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去了,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俺、俺才不干那写个伤天害理的事儿呢!恁、恁再不躲开,俺可就要喊人了!”李寡妇一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嘴上不利索地对老头儿吓唬道。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说着老头儿怒哼一声甩袖子,转身儿就出了城门洞子,向南城外走去。

这一通儿对话,可谓是刀光剑影,这白胡子老头儿算是生气了,后果儿是啥呢?李寡妇不知道,但自己觉得这老头儿肯定是不算完,自己一个女人家您别看断头台上缝人脑袋不害怕,可要说这活人啊,真是比死人邪性得多,真说不好这个白胡子老头儿能干出点啥来,李寡妇满肚子心腹事儿,惴惴不安的向着东城的蔡记棺材铺子走去,就正在这功夫,忽听一声清脆的响鞭声在大街上扬起“嘚儿!喔喔、喔!”

一辆枣儿红马车从李寡妇身后跑了过来,这见这枣红马车上出了车把式还做了一个有钱人模样的大老爷正向东城方向跑来!

“哎、哎哎!停停停!这不是山东那个大妹子吗?你咋在这儿啊?”马车上的大老爷问向站在路边的李寡妇道。

这功夫李寡妇才发现原来啊,这车上做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东家,蔡家棺材铺的蔡文举。

“东家,恁这是……?”李寡妇问向蔡文举。

“嗨!上车!上车再说!”说着蔡文举接过李寡妇怀中的狗就放到了车上,李寡妇也只好借了个光儿,坐在后车沿上。

“哎,大妹子,我昨儿晚上出城就听说了啊,你昨儿个在大西门儿给那些个胡子缝脑袋去了?行啊!你这胆儿可不比老爷们儿差啊!行,我老蔡啊,是真佩服你,女中豪杰!真行啊!哈哈哈!”蔡文举爽朗的向李寡妇夸赞道。

“东家见笑了,都不容易,死了、死了不管咋说也应该给人留个囫囵尸首不是!都不容易啊!”李寡妇对蔡文举说道。

“嗯,大妹子!你这人心地善良放心,今后的日子肯定错不了,哎,对了,你这是上工去啊?咋出来这么早啊?”蔡文举问道。

“不是出来的早,是哪个白胡子老头儿总缠着俺娘!”狗蛋儿对着蔡文举脱口而出。

“狗蛋儿,别瞎说!东家生气了,娘可要打你啊!”李寡妇吓唬道。

“啥玩意儿,还有人缠着你娘?你跟大爷说说,到底是哪个老杂毛儿不识抬举,咱们蔡记的人也敢欺负?大妹子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儿?”蔡文举问道。

“没啥,就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非要说俺住的那个钱家大院里面有宝贝!让俺帮着他找宝贝,俺觉得这事儿太缺德,俺就没答应!”李寡妇简单的向蔡文举介绍道。

“啥?你们娘俩还在钱家大院住啊?我不是说让你们娘俩儿先搬到后院再说嘛!你这、这妹子咋不听话呢?那老钱家、那老钱家……嗨!”蔡文举一见自己怀里的小狗蛋儿就欲言又止,为啥不说呢?您想啊,一个女人一个孩子,都住在那个鬼宅子里,真要是自己实话实说,还不得把娘俩儿吓坏了啊!

“大爷,那老头儿可坏了,昨儿个给俺买的风筝,他还要回去了,让俺娘帮着他抓俺的大玲子姐姐!恁说这老头儿坏不坏?”狗蛋儿薅着自己的小辫儿向蔡文举说道。

“啥、啥玩意儿?孩子,你、你在跟大爷好好儿说说,你的那个姐姐叫啥玩意儿?”蔡文举问向狗蛋儿。

“俺的姐姐叫大玲子,对俺可好了,俺和娘一会到家里,她就和俺玩儿,对俺可好了,晚上还和俺和俺娘一起睡觉!”狗蛋儿对蔡文举说道。

“大、大玲子?”蔡文举瞪大眼珠子问向狗蛋儿。

“啊!昨儿娘还给俺俩埋了肉火烧呢!肉火烧可好吃了,大爷,恁喜欢吃肉火烧不?我让俺娘也买给你吃,好不好?”狗蛋儿望向满脸惊慌失措的蔡文举说道。

“狗蛋儿别瞎说!娘打你了?”李寡妇狠狠地瞪了一眼狗蛋儿。

“不是,妹子,这狗蛋儿说的是真的吗?你们住在钱家大院儿,钱家大院儿里面儿还有个小丫头儿叫大玲子?真的吗?”蔡文举一脸惊慌的问向李寡妇。

“啊、啊~啊!东家,恁别听小孩儿胡说,也不知道是谁家跑来的孩子,和、和他一起快儿玩的!对了,东家,恁这、这一大早儿上上哪儿去了?咋、咋从城外回来啊?恁说这巧不巧,俺娘俩儿还搭个便车儿!”李寡妇满脸涨红,开始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蔡文举若有所思的开始不断点头,“哎呀!看来人们说的都是真的啊,这钱家大院真的是为了养地气,被人下了镇物了啊!哎,时也运也命也啊!”蔡文举对李寡妇的问话好像是没听到似的,自己一个人儿陷入沉思之中。

“东家恁这么早从城外回来,恁、恁是忙啥去了?”李寡妇想要急于打开此时的尴尬局面儿,就又向蔡文举问了一遍。

“啊!昨晚上我就出城了,城南白营子我三姑这几天身体不咋舒坦,我这不是过去瞅瞅吗!,昨晚上存了一宿,今儿早上我就得赶紧回来,铺子在这儿扔着呢,我也不放心不是吗!,对了,妹子,在咱铺子里你干的咋样啊?你蒸的那个大饽饽,我尝了整得不错啊!好好儿干,放心,只要有我蔡文举一天儿,你们娘俩儿在咱们铺子里就衣食无忧,未来狗蛋儿这小子要是不嫌弃这门儿手艺,就在咱这儿当个学徒!好好整!呵呵呵!”蔡文举到底是买卖儿人,脸上的忧虑的神情一扫而光。

说话这功夫马车已经是跑到了蔡记寿材店的门口儿了,这功夫门房儿的伙计们还没起炕儿呢,李寡妇领着狗蛋儿穿过铺子走进了后院厨房,忙活晌午饭去了,蔡文举直接到门房把睡懒觉的伙计们挨个儿都给搅合了起来“都啥时候了,还不起来干活儿啊?赶紧的上后院儿干活儿去!”蔡文举搅合完伙计自己径自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一天无话,和往常一样就是洗菜干活儿,大厨子刘大脑袋也是一样儿,满脸就像是谁欠他八十吊一样儿,老嘴撅的都快挂上油瓶子了,无论干什么就是一声儿不吭!

“老刘大哥,恁咋的了?恁有啥事啊?哎呦,这眼睛咋还青了呢?”李寡妇关切的问向刘大脑袋。

“没事儿、没事儿!干活吧!干活儿吧!”刘大脑袋不耐烦的对李寡妇说道。

晌午吃午饭的功夫,黑子和小林子等众伙计,一见刘大脑袋这个倒霉相,可是有的开心了,“哎,老六你这眼珠子咋整的,是不是你家嫂子给削的啊?哈哈哈!”

“不对、不对!你们看啊,这老刘大哥的脖子上还有血道子呢!你是不是昨晚上耍流氓来着?哈哈哈”

这一群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拿老刘开起心来可是丝毫不带嘴下留情的,咋粗野就咋来,整得刘大脑袋面红耳赤的,可是这功夫也是不吱声儿。

就在这功夫就听见大门外一声破锣一样的叫骂声传了过来“大脑袋,我操你八辈儿祖宗你,你给我出来,不是有个小狐狸精吗?我今儿个就要好好瞅瞅,这个小狐狸精儿到底是长成啥样?看我不撕烂了他的那张脸的!有钱你就嘚瑟,全他妈的搞破鞋了,你还要不要你那个逼脸了!大脑袋你给我滚出来!”这一声断喝真如同是张翼德拦桥断喝水倒流。

这嗓门儿把一众伙计吓得吃进嘴里的饭差点儿没吐出来,好吗!雷神奶奶进来了,只见一个身高如同壮汉的大老娘们,迈着大脚丫子跨着龙行虎步可就进院儿了,刘大脑袋一听这声儿吓得浑身一哆嗦,“我滴妈呀,她咋来了呢!赶紧躲躲吧!”,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刘大脑袋直接跑到东跨院儿,一翻墙头儿,人已经是没影儿了。

这位“女翼德”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蔡记寿材店的天字一号儿大厨,刘大脑袋的媳妇儿王金花,这娘们儿,在奉天城里可是出了名儿的泼辣,跟老爷们儿干仗没输过,当年啊,说这位雷神奶奶出阁嫁给刘大脑袋那功夫,老刘家雇了一乘四人小轿,把王金花抬进奉天城的,据说啊,这四个轿夫走到刘家门儿的功夫,已经是顺着裤腿拉拉汤儿了,这可不是说这四个小子累尿了,而是出了一身的汗,这汗都排不出去,顺着裤筒子淌了出来,是汗!不是尿啊!

进了刘家的门儿,这就是刘家的媳妇儿了,可这娘们儿,是一点儿都不吃亏儿,跟邻居干仗从来就没输过,跟自己爷们儿干仗,自己的爷们儿从来就没有不挂花的时候!

昨儿按说这刘大脑袋接了个大活儿,您瞅瞅这棺材是人家东家蔡文举半买半送的,这李寡妇缝尸,也没管刘大脑袋多要,这钱啊,都得刘大脑袋自己先垫上再说,点完之后等着慈恩寺那面儿超度完了,人家寺院给陈六子结算,陈六子再给大脑袋结算,就和现在承包工程一样儿,你得先垫资,不垫资,你还想赚钱,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儿啊!

这不嘛,昨儿个,刘大脑袋偷摸儿的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出来了,也没干和这位雷神奶奶说明白,就把棺材钱和缝尸的钱就先给结算了,晚上的功夫这位雷神奶奶就发现了,这还了得,一通少林王八拳就给刘大脑袋摁在地上一通削,这、这眼睛就是这么青的。

可恶的是,这刘大脑袋有什么事儿不敢明说,生怕自己自己明说之后,打得更重,这事儿矛盾就是越积越深,王金花也听说了,前院儿铺子里的厨房来了个小娘们儿,王金花就断定,刘大脑袋和这新来的娘们儿有奸情,这俩人就在一块搞破鞋了,这钱肯定是刘大脑袋给人花了,这还了得吗?

打完了刘大脑袋王金花气的是一宿没睡着,眼瞅着这东边儿已经是鬼呲牙儿了,王金花也是有点实在顶不住了,到在炕上就开始鼾声大作,刘大脑袋这一宿是没敢在屋子里面儿睡,自己躲在外屋地的灶坑旁整整蹲了一宿,听见王金花的鼾声想起来了,自己这才敢席地而坐迷瞪了一会儿,这哪儿成想啊,雷神奶奶王金花睡醒了,就开始来前院儿兴师问罪来了。

刘大脑袋是跑了,可是李寡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自己也不知道外面儿知怎么了,自己他也不敢出去,只好老老实实的在厨房里忙着收拾屋子。

这功夫小林子只能硬着头皮凑了上来“呦!哟!这不是金花嫂子吗?您、您咋这么有、有闲工夫呢?”

“滚犊子!大脑袋呢?大脑袋呢?还有那个小骚狐狸在哪儿呢?给我滚出来!”王金花收手叉腰挺胸叠肚站在院子里就开始骂上了。

要说这骂人也是功夫,您不服气儿不行,张嘴闭嘴就是一句三个字的国骂,那是极低的水平,这位王金花曾经创造过东门口儿骂四邻四个时辰,不停不歇不喘气儿,中途没喝水,没吃饭,没重样儿,您就说这位是不是一位女中豪杰吧!

王金花的大嗓门这么一咋呼,人家东家蔡文举在后院儿可就听到了,推开房门就来到了前院儿,“这不是老刘家里的吗?你这是干啥啊!你和老刘有啥矛盾回家说去呗!可别在这儿胡闹了,多让笑话啊!”

“笑话?搞破鞋都不让人笑话,我说真话就让人笑话了?小骚狐狸,你给我出来,藏哪儿了?赶紧给姑奶奶滚出来,看姑奶奶不死了你才怪呢!”王金花,这功夫已经是气的怒目圆睁了,恨不得把人剥皮抽筋才能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林子,给、给他拖、拖出去,什么事儿啊!老刘呢?老刘!死哪儿去了!”蔡文举一见这为女中豪杰也是怪头疼的,借着找刘大脑袋的时机自己也准备开溜,毕竟这位奶奶,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小林子这小子还是年轻,见东家让自己把这位雷神奶奶拖出去,和小山子,黑子几个人一对眼神儿,抱胳膊的抱胳膊,抬腿的抬腿,可哪成想这三小子忙活了半天这大娘们儿就像是一尊大佛一般纹丝不动。

“我告诉你们啊,都给我滚犊子,都他娘的比找不自在,听见没有!”王金花语音刚落只见一用力抱着左胳膊的小林子可就甩了出去,右胳膊的黑子也随机应声倒地,蹲在地下抱大腿的小山子被王金花一脚给蹬了个仰八叉。

呵!这下子院子里可就热闹了,大家伙儿像是如临大敌一样,一拥而上就想着把王金花给拥出气,可这王金花咱们也说了,这不是一般人儿啊,左一下右一下的就和院子里面儿的伙计们先干了起来。

院子内吵嚷之声不绝,犹如演武场一般,几个壮汉都制付不了一个王金花,可见这位雷神奶奶也绝不是等闲之辈。

李寡妇听见外面儿吵嚷之声是越来越大,就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想要出去望望,好吗,人家正找你呢,你还敢出去?这要出去整不好真是凶多吉少啊!

李寡妇围着围裙,刚一出门儿,就被王金花看了个清清楚楚,这不就是娘们儿吗!好啊,你们这帮子臭老爷们儿就是不想让我进门儿原来这里面是真藏了个老娘们儿,你们敢合起伙儿来忽悠我,我、我有你们好受的,想到此处,王金花,可是不手软了,直接揣着几个小子的大辫儿往后一拉,房梁粗的小腿往前一近身儿,好吗,三四个伙计应声倒地!

紧接着李寡妇一个大转身就又把一个伙计的脖子给搂住了,就像提拉小鸡子似的网上一提,往下一扔,直接就给来了个大腚堆儿,估计再用点劲儿,大肠头儿都能给他蹲出来!

王金花接连放到了几个伙计,像是下山猛虎一样就奔着李寡妇冲了过去,这老虎吃羊的惨剧马上就在眼前。

几个伙计心说话“完喽!,看来啊,这东家担官司不算整不好,还得搭上一口棺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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